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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? 談戀愛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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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  談戀愛了

◎男朋友嗎◎

【Chapter 38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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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渠道會終於結束, 大部分人返回廣州,文禾決定留下來處理串貨的事。

她去找了鄧寶昌,問是不是會去冀T那家公司,鄧寶昌點點頭:“去是會去, 他們邀請周總過去坐坐……”又猶豫著看她:“你也想去嗎?”

文禾順勢問:“我可以一起嗎?”

鄧寶昌有點拿不準她跟周鳴初的關系, 於是隨手抽了份文件給她:“剛好, 我還沒跟周總確定後面的行程,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遞一下這份文件, 順便幫我問問周總打算在河北待幾天?”

文禾去找了周鳴初。

周鳴初一聽就知道她什麽目的, 問她:“你竄貨的代理不打算放棄?”

文禾說:“我想再試試。”

“試什麽?”

文禾說:“我記得周總講過,不會教育渠道就要反過來被渠道教育, 我想試一試,看我到底能不能教育得了。”

周鳴初隨手翻開那件無關緊要的文件:“你有把握?”

文禾不敢說有把握, 但如果最壞的結果是放棄,就當這是一次試錯。她低聲說:“我不想一出事就扔。”

周鳴初擡頭看她, 有一陣沒說話, 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過會, 他拿筆隨便在上面簽了個名, 文件遞給她:“你自己決定。”

職場不是游樂場, 他們都在心平氣和地談工作,但心底的僵硬只有彼此才知道。

好在第二天到河北, 文禾已經調整得差不多。她從周鳴初那裏學到不當回事, 也可以表現得很好。

大代理確實不一樣,冀T這家安排了車來高鐵站接, 等到公司, 上上下下也表現得很重視, 帶著廠家一群人從辦公室參觀到倉庫。

同行的除了大區的人還有萍姐, 文禾只是個無名小卒,跟到晚上飯局才有個講話的機會,還是在他們開玩笑的時候。

有個膽子大的女業務說印象裏的廣東人都不太高,周鳴初的個子看起來很像他們北方人。

萍姐就笑了,指指在另一桌的文禾:“這也是南方人。”她朝文禾招了招手:“來,站起來讓他們看看我們南方姑娘能有多高。”

眾目睽睽之下文禾站了起來,剛好旁邊一個矮矮的男業務要去洗手間,可能喝多了,擡頭看她一眼沒站穩,直接仰著腦袋摔了個四腳朝天。

瞬間笑果拉滿。

文禾抓著機會給這邊的老板敬了杯酒,老板覆姓歐陽,擡頭紋有點重,一開始還笑呵呵跟她喝酒,直到鄧寶昌順勢介紹,說她是負責皮老板那邊的代表。

歐陽總笑容慢下來:“文小姐是個負責任的代表,可惜手裏的老板不講規矩。”他重新坐回去,杯子也放下來,悠悠地說:“有句話叫竄貨者無恥,被竄者無能,我認了,確實我們能力比不過皮老板,這回就算交點學費,以後有拿不下來的單,還要多跟皮老板那邊請教請教。”

文禾後背一涼。

她最擔心的就是這樣,這種級別的代理圈子範圍都很大,真的把人家得罪了,老皮以後有的是小鞋穿。

她心裏把皮老板抓出來罵了十遍不止,臉上卻還要給歐陽總賠笑,講了幾句好話,足夠誠懇也足夠有耐心。

歐陽總卻更擺起了譜:“我呢本來是這麽想的,事情也沒多大個事,都是E康的代理,也算一家人是吧?我這其實都給皮老板準備了一頓酒,打算等他來了好好講講這件事,沒想到他忙得沒空往我這兒跑……”他把手一攤:“你說這怎麽弄?”

旁邊早有機靈的,開了一瓶新酒,倒上。

想靠嘴皮子把這事解決顯然是不可能的,文禾也做好了準備,提起杯子就喝。

“好,爽快!”歐陽總帶頭鼓掌,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
文禾知道北方人喝酒厲害,但不知道他們上的什麽酒,喝下去像一條熱線從喉嚨管澆到胃裏。↓

她擡手想喝第二杯,手裏杯子卻忽然被人拿過去,周鳴初劈頭蓋臉地問:“要跟你說幾次,喝不了逞什麽能?”

席間一靜。

歐陽總暗叫一聲臥槽,幾根擡頭紋瞬間變得更深刻,連忙站起來:“周總,你看這,這怎麽弄的……”

周鳴初直接把杯子放到轉盤上,他剛剛那句看似是訓文禾,卻也順勢把臉拉了下來。

歐陽總一時無措,手忙腳亂也不知道怎麽才好,只能把求救的視線投向大區經理鄧寶昌。

鄧寶昌早想治這老登,煩他仗著能幹業績一天天牛逼到天上去,這會心裏冷笑,借周鳴初的勢開腔道:“歐陽總說了,剛剛那頓酒是準備給皮老板的,有來就要有往嘛,這回文小姐替皮老板喝了,等下回呢,就讓皮老板好好招待歐陽總。”

歐陽總看了眼周鳴初,他正喊文禾:“還在這湊什麽熱鬧?回你那桌。”

文禾點點頭,但沒繞回自己那桌,而是出去洗了把臉。

這邊的酒太邪,她上臉上得人有點暈。

洗完在外面吹風,萍姐出來陪她,表情裏多多少少帶了些耐人尋味。

文禾當沒發覺,跟她聊了聊這家公司的事,才知道這邊兄弟翻臉,剛好代理合同要到期了,兄弟兩個在爭代理區域和代理產品的資格,而剛剛那位歐陽大總又是比較氣盛的一位。

也就是說,周鳴初剛好借剛剛那一出殺他銳氣。

萍姐讓她不用擔心,應該不會再找茬:“但你代理商那邊你打算怎麽辦,聽說他們不太願意認罰?”

文禾揉了揉臉:“還有時間吧,我會讓他們自願認罰。”

萍姐也提起那個互為二級的協議,建議道:“你去跟鄧寶昌說一聲,到時候就說是大區忘記錄入。”那個協議簽完就不算竄貨了。

文禾搖搖頭:“都這麽弄,以後全亂套了。”她心裏清楚萍姐的建議,他們現在都覺得她跟周鳴初有不清不楚的關系,所以鄧寶昌肯定會賣她這個面子。但文禾知道周鳴初根本不會答應,而且她根本不想這麽弄,不想順了皮老板的意思,被代理商牽著鼻子走。

她說要教育渠道,不是一句空喊的口號,她必須要讓皮老板明白,她不是那麽好拿捏的。

萍姐看著她,目光略帶幾分驚奇,既來自於她和周鳴初的關系,也對她這個人的驚奇。

說她本分,她明顯和周鳴初有扯不清的關系;但你說她多鉆營,她看起來又不打算要借周鳴初的勢。於是這麽個人就覆雜起來,也生動起來。

萍姐笑了笑:“奇怪,我以前都沒怎麽留意你。”

文禾也笑:“萍姐是老銷冠,我是小嘍啰啦,以前想跟你說話都不好意思的,覺得自己業績太差了。”

“什麽老銷冠,老幫菜還差不多,我都打算退了。”萍姐跟她半開玩笑,又聽她接了個電話,細聲細氣講的內容也平常,等她掛完問:“是……男朋友?”

文禾點了點頭。

萍姐問:“哪裏人啊?”

“就廣州的,本地人。”文禾打了個長長的呵欠,打完擦了擦眼睛,聽見一聲周總,看見周鳴初站在一株綠植後面。

萍姐很識趣地走開了,剩他們兩個。

文禾站了起來,周鳴初明顯聽到剛剛的話,開口就問:“談戀愛了?”

文禾

這次不說與你無關了,點點頭:“是的。”

周鳴初走近幾步,看了她一會:“鬥氣有意思嗎?”

文禾說:“我不會拿這種事鬥氣。”

周鳴初低頭,兩個人之間的酒氣纏在一起,是剛剛最讓文禾感到難受的那種酒。

酒精在彼此之間作用發酵,周鳴初問:“不會鬥氣的意思是,哪怕前幾天跟我那樣,你也可以轉身跟其他男人談什麽狗屁戀愛?”

他的話把他們拉回那一晚,飛出的話又在彼此之間打轉,見縫插針地想找新的地方再刺一針。

文禾眼神閃了一下:“哪樣?周總救了我,我心裏感激,會一直記著。”但她說:“我也只記得這點。”別的沒什麽必要再記著了。

周鳴初直直地盯著她,忽然伸手去摸她臉頰,剛碰到,文禾馬上側開:“請周總不要這樣,我已經有男朋友了。”她說:“我們應該保持距離。”

保持距離,周鳴初一哂:“怎麽叫保持距離?”

文禾說:“同事的距離,上下級的距離……”沒說完,周鳴初忽然往前逼進,文禾連連後退,瞪他。

“這就是你說的上下級距離。”周鳴初問:“你這麽隨意瞪你的上級?”

文禾心氣上湧,揚著下巴更加用力地瞪著他,眼裏透著惱怒的恨意。

周鳴初對恨意最不陌生,確認道:“是那個醫生吧?”他自己帶著答案,很快又淡淡地說:“你的眼光也就這樣了。”

文禾聽到這句忽然笑起來:“我問你,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找過楊宇是很蠢的一件事?”

周鳴初沒有否認。

文禾篤定道:“你很看不起楊宇。”

周鳴初問:“你找的什麽男人你自己不清楚?”

文禾轉身就走,路過茫然的鄧寶昌,他手裏搓著根兒牙簽,忽然不知道這算什麽事了。

他站在那抓耳撓腮,看見周鳴初鐵青著臉走過來,他站直了以為要發飆,結果周鳴初一言不發地走過他,回了酒店樓上休息。

第二天,鄧寶昌照常跟著周鳴初工作,按原定計劃在這邊見了幾個代理,周鳴初毫無異樣,該幹什麽幹什麽。

而鄧寶昌摸不著頭腦的同時,文禾已經回了廣州。

皮老板一直以為文禾會過去,沒想到她人都到河北了卻連他公司的門都沒踏一腳。他耐心等了幾天,微信沒有電話也沒有,心裏越來越慌,越來越摸不清她什麽路子,試探著打過兩個電話,都被文禾以在忙為由,敷衍幾句就掛了。

文禾用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來處理這件事。

第一階段冷處理,讓皮老板以為她不聞不問,因而心裏沒底。

第二階段文禾找了小皮總,既然老的那個覺得她好說話好拿捏,那她也要學他,拿捏一下他生的兒子。

文禾跟小皮總磨了好幾天,打電話的時候小蔡剛好在,好奇地問:“這個小皮總會聽話嗎?”

文禾想了想:“應該會。”

她先提到本來明年要給他們多申請兩個產品的代理權,又說周鳴初一開始也打算去他們公司考察,結果因為竄貨的事給取消了。

小皮總因為上次培訓的時候跟周鳴初喝過酒,自覺跟周鳴初有點交情,文禾就抓住他這一點心理,讓他覺得周鳴初對他很欣賞,也對他們公司寄予厚望。

年輕人最聽不得的,就是位高者對自己的欣賞和期望。

當兒子的向來擅長給老子制造恐慌,這世上老子能磨得過兒子的也沒幾個,何況文禾已經知道皮老板有多寵這個兒子。

果然沒幾天,小皮總給她打來電話,說他爸已有悔意,但苦於聯系不上她,只能在家唉聲嘆氣。

講完電話,文禾跟小蔡一對視,小蔡一呲牙:“Bravo!”

文禾笑笑,又去找鄧寶昌,讓他幫忙嚇唬皮老板。

鄧寶昌也挺配合,真就打了個電話過去,讓皮老板想清楚要不要得罪歐陽總那邊,畢竟人家賬上一年的流水是他十幾倍。你小代理敢跟大代理結仇,就算以後不代理E康的產品,人家也不見得會放過他,除非他不在華北的醫療圈子混。

幾招下來,皮老板連忙給她彈了幾條微信,大意是認錯認罰,還說要來廣州親自解釋這件事,給她賠罪。

小蔡問:“這下可以了吧?”

文禾定定神說:“不著急。”

她又兀自忙了幾天,剛好手頭簽了一個新代理,簽完把消息往朋友圈一分享,剛好皮老板來廣州,知道她不缺代理甚至隨時可以放棄他們,整個人瞬間有一種百說百隨的順從。

正趕在報來年任務的階段,文禾跟他吃了一餐飯,壓著這位奸似鬼的代理簽下1.5倍的年度任務。

合同簽完那天正好是部門會,會議上經理把她誇了又誇,也感嘆她成長得快,不再是去年那個只會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新人。

文禾聽他提起這些事,也感覺像夢一樣。

中午請人吃飯,晶晶也在,文禾雖然還是沒能幫上她,好在曹總把她護了下來。

晶晶說:“我本來想走的,曹總說你要離開也不該是這個時候,畏罪潛逃一樣,等於坐實了錯全在自己。”

文禾在旁邊聽著:“曹總真好。”

“曹總是啊,人很不錯的,不愧是我們高管F4的一員。”

“F4?”章茹搓了搓鼻子:“哪四個?”

“吶,”晶晶點著盤子裏的鵪鶉蛋:“采購葉總、人力曹總、研發石總、還有一個財務林總,高管裏綜合排名前四的。”

沒想到葉印陽還是排名第一,章茹問:“那你們周總跟王總呢?”

晶晶掀了掀眼皮說:“一個東邪,一個西毒。”

“哈哈哈哈!”章茹笑到砸地:“神經病!”

當天下班開了個會,散會後她把這個說給葉印陽聽:“你還F4,人家F4沒有三張的好不好?”

“什麽F4,最fake最假的四個人?”葉印陽低頭講了個冷笑話,見她靠在會議室的窗子邊,整個上半身都快探出去,伸手拉了拉:“小心。”

章茹回頭拉了拉他皮帶:“快看!”

停車場方向,文禾被一個男的接走,那男的帶束花,幫她開門幫她系安全帶,好像還在車裏摸了摸她的臉。

葉印陽問:“你認識?”

章茹搖了搖頭:“不認識。”但在她們廣東,單眼皮型男一律當黃宗澤處理。

她收回腦袋想了會,忽然一拍大腿,是以前送過文禾上班的!

葉印陽讓她別激動,指了指後面,她們封的東邪西毒。

章茹趕緊去看,是周鳴初和王東尼,兩個人都站在門口看著文禾那輛車。

章茹第一反應是:“這兩個人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?”很快又奇怪:“周總跟文禾……周總不是跟文禾?”一般來說英雄救美以後就能抱得美人歸的,怎麽他只有看別人抱的份?

葉印陽搖搖頭:“不清楚。”他不太管別人的事,問章茹:“我奶奶問,你明天想不想吃麻醬燒餅?”

“吃啊!”章茹一回頭,忽然想起他們單獨待在這裏已經有一會了,趕緊收拾東西溜之大吉:“我先走了!”

辦公室戀情是不被允許的,偷偷摸摸雖然刺激但也要小心,被捅破的話,少不了一場麻煩。

她拎包下樓跑去開車,周鳴初跟王東尼還站在那裏說話。

章茹看了眼周鳴初,他表情淡淡的,還是那副死火山的樣子,硬梆梆,好像對全世界都不感興趣。

再看看王東尼,王東尼忽然對她笑了一下:“阿茹最近又漂亮了,看來過得挺滋潤。”

章茹跟他有世仇,看他一眼都要得灰指甲,低頭找鑰匙沒吭聲。

她不想理王東尼,姓王的偏要找她聊天:“剛剛文禾被個男的接走了,是她男朋友嗎?”

“不知道喔,有人來接她嗎?長什麽樣?開什麽車?”章茹敷衍地問了幾句,看看王東尼,白褲白鞋白襪,長得好看叫風流,長得醜樣叫下流。

這種叫不入流。

章茹邊走邊給文禾寫信息,看地上掉了一朵花正想撿,忽然被一輛車的警報聲嚇得跳起來,腦子空了下,要幹嘛也忘了。

王東尼在後面收起車鑰匙:“就這點膽子敢打楊宇,楊宇也是他媽的沒出息,傻逼,還被個女的給揍了。”

他捉弄了人還不以為意,笑著轉頭看周鳴初,卻見周鳴初格外的面無表情,但牢牢地盯著他。

王東尼感覺光著腳不小心踩進個冰窟窿,他抽了個冷,周鳴初收回視線:“走吧,不要讓裕泰的人等。”

他率先走出去,步子邁得大,點火開車,輪子徑直碾過地上那朵花。

他想,她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,可能什麽事都不會有。

如果她不來銷售,他對她的印象也只會是一個謹小慎微的新員工,一個長手長腳但害羞膽小的前臺,因為推車卡在電梯出不去而滿臉通紅,又因為他伸手幫她推了一把而慌得手都不知道怎麽放。

她平時看都不敢看他,道謝的時候卻認真盯著他的眼睛,好像這樣才算有禮貌,實際眼裏傳遞的笑意像刻板的宗教儀式,他懷疑只要他開口,隨便說一句話就能嚇破她的笑。

後來公司活動她在站禮儀,那麽短的裙子說穿也穿了,遞筆的時候有些人借機碰她的手,她只會縮,只會裝若無其事,也只會老老實實從頭站到尾,好不容易有空跑到休息室打瞌睡,整個人卻蜷得像一條沒有重量的毛巾。

他懷疑她晚上睡覺也是這樣,一個人在家也不敢弄出什麽動靜,像怕吵到誰,也怕誰註意到她,但睜開眼看到他的時候一下就彈起來,似乎他才是那個讓人心驚肉跳的怪物。

這種猜測令他不適,於是有意地忽視她,不想跟她有什麽交集,原本也可以做到零交集,畢竟她跟公司其他人也沒太多往來,整天只知道跟在一個叫章茹的行政後面。

兩個人看起來都沒什麽腦子,但章茹起碼不會看上一個好自矜誇的采購仔。

她跟楊宇在一起之前,他偶爾能聽到關於她的討論或者調笑,大意是這麽漂亮又單純,也不知道最後會被搞到手。

他從不參與這種話題,也不關心她的歸屬,但沒想到她最後會跟了楊宇。

怎麽會有人蠢成那樣,眼光奇差,看上一個要什麽沒什麽的垃圾,靠巴結上峰當了個小主管,靠一點微不足道的關照就把她哄住了。然後自己因為一條破圍巾而感動,冷了蓋腿,累了當被子,天天掛在工位上,聽兩句不值錢的甜言蜜語就像要化掉了一樣。

太容易滿足的人在關系裏最容易被殺價,畢竟柔軟和軟弱就像善良和愚蠢,有時候只是一線之隔。

他早知道她會在楊宇身上吃虧,但沒想到她人蠢就算了,運氣也差,碰上的居然還是一個會動手的人渣。

那個叫章茹的行政說沒腦子就真的沒腦子,當眾揍了

楊宇一頓,然後兩個人差點雙雙滾蛋。

她有一段時間不在前臺,他以為她就此離開E康,覺得走了也好,但突然有一天又在前臺見到她,誰都能看出來她在強撐,擡不起頭卻偏偏要擡著頭,自以為這樣就算反擊,就能夠提醒所有人姓楊的是個人渣,實際蠢得冒泡。

男人對這種事無謂得很,只有炫耀的份,覺得丟臉的都是異類。

她自以為站在那裏像罪證,實際被人當成戰利品。記不清是哪一場應酬,有人問楊宇為什麽對女朋友動手,楊宇說只是推了她兩下,她自己磕到茶幾,又說談個戀愛動手動腳不是正常的麽。

於是眾人心照不宣,動粗還是調情,誰說得清。

他當時看著楊宇,忽然想起範鵬的一句醉話,說這個采購仔膽子大,你敢給他就敢要。所以他想,一頓飽和頓頓飽分不清的人,撐死是早晚的事,他也不過是推多他一步,直接推去坐牢而已。

思緒不著邊際,手機在車裏震動了下,周鳴初把車停好,點進去,見是唐書宜發來的一張照片。

照片裏是文禾跟梁昆廷,兩個人在醫美醫院的樓下,梁昆廷摟著她,側過臉好像在說什麽。

除了照片,唐書宜還發了一通疑問,語氣像看見他女朋友跟人偷情。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後天見(如果明天更了當我沒說,可能是突然時)

【感謝霸王票】taiyang高照:手榴彈1個、:地雷4個  緣音而來:地雷4個  一堆堆:地雷3個  你喜歡吃甜不辣嗎:地雷3個  嵩黴幹兒:地雷2個  嗷嗷嗷很兇:地雷2 及了個川徹:地雷1個  單眼皮的魚:地雷1個

【感謝營養液】我們宿舍的可可:100瓶  Ling~0811:50瓶  可以清心:46瓶  小軟糖兒:24瓶  DDD:23瓶  兩星:20瓶  流光剪影:20瓶  明昧:20瓶  遠方:20瓶  酸菜:20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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